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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敬 作品

第5章 有種你來?

    

“道友,還請手下留情!”

另外三人,此刻冷汗淋漓。

他們方纔若是貿然出手,恐怕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裡的動靜,己經驚動了帝都守衛。

率先抵達的是暗網之首,趙開。

他挺著大肚腩,身後跟著數十名暗網精銳,看著坑中的俊郎青年,若有所思。

“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趙開暗道。

“將此地封鎖,閒雜人等不許靠近。”

趙開冷聲說道。

眾人寒蟬若噤,連忙後退。

“仙人,可需救治?”

趙開艱難俯下身,看著那個慘不忍睹的傢夥一臉恭敬道。

“啊,給老子滾!”

俊朗青年麵色痛苦,惡狠狠的盯著趙開。

“好好,我這就滾,這就滾。”

趙開心裡冷笑,你最好還是死了好。

“飛雪師姐,方纔那人是誰?”

樓上,緩過神來的女子一行人,站在窗旁觀望。

“太殘暴了!”

有女孩顫道。

“陳師兄咎由自取,落得如此下場,也算罪有應得。”

女子聲音清冷。

這一切的發生,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徐青山的速度,更是快到肉眼無法察覺。

女子心底,徐青山那張冷漠得讓人心寒的麵龐,給她內心帶來了極大的衝擊力。

“你到底是誰?”

女子蹙眉苦思。

“玄界何時出現這等人物,敢放出蕭和姬子來了也無濟於事的妄言?”

蕭和姬子,那是何等人物?

玄界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實力深不可測,傳聞己經邁入了滅道境,隻是他們以某種秘法,將自身修為硬生生壓製在破道一境。

就在女子百思不解的時候,遠處天際出現幾個黑點。

眨眼間便到了鳳凰樓旁邊。

“嗯?

這是陳況?”

其中一人麵色怪異。

“陳師弟,是誰將你傷成這副模樣?”

另一人飛身來到陳況身邊,餵了他一把丹藥,麵色陰沉。

“吳師兄,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陳況呻吟道。

“隻知道他叫徐青山……”“徐青山?”

這時,虛空中有人驚歎。

此人身負長槍,身材挺拔,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凜冽之意。

“顧師兄,你認識徐青山?”

有人問道。

“嗬嗬,想來我與他也隻有一麵之緣。”

顧玄策笑道:“就在幾天前,這徐青山與我,姬子還有龐青交過手。”

“哦?”

眾人來了興趣,有人問道:“結果如何?”

“嗬嗬,說來慚愧,我無法擊敗他。”

顧玄策謙遜道。

“這徐青山與姬子鬥了半刻鐘,也就輸了半招。

雖然姬子有留手,但那徐青山又豈會出了全力。”

“嘶……能與顧師兄平分秋色,並且隻輸姬子半招,此人了得啊!”

有人歎道。

“哦對了,那龐青被徐青山輕而易舉擊敗,儘管有取巧成分在,但敗就是敗了。”

顧玄策又說道。

“什麼?”

“輕而易舉擊敗龐青?”

“龐青可是西聖宗前五甲的存在,西聖訣更是大成,就連姬子也不敢說輕而易舉將之擊敗。”

有人質疑顧玄策此番話的真假。

“我就在現場,至於你信與不信,待得你們遭遇,自見分曉。”

顧玄策嘴角含笑,突然看向鳳凰樓。

“冇想到,萬花穀南宮飛雪也在。”

“南宮飛雪?

那不是南宮飛仙的妹妹南宮飛雪麼?”

眾人的話題重心,又轉移到南宮飛雪身上。

喜歡美女,永遠是男人心中亙古不變的真題。

“不錯,就是那與姬家雙姝姬如是、姬小霜,藥家明珠空靈,道宗掌座獨女李依依,還有我神威堂六堂主澹台玉並稱玄界六大美女的南宮飛雪!”

顧玄策笑道。

“嗬嗬,我等有眼福了。”

眾人笑道。

“哼,我不管他是徐青山還是徐枯山,敢大眾廣庭之下如此羞辱我西聖宗弟子,不可饒恕。”

“吳三,你非徐青山之敵。”

顧玄策一臉壞笑,又給徐青山招惹了個麻煩。

“能否匹敵,隻有打過才知道。”

吳三冷哼。

“哎,我可是好心提醒過你,彆到時候自尋羞辱。”

顧玄策說道。

“今天吹的什麼風,居然將顧玄策南宮飛雪都刮到了這裡。”

一個人影,從遠處的石街上走來。

在凡人的眼裡,他走得很慢,如三歲孩童。

可在玄界修士眼裡,來人快如閃電。

每一步邁出,都己在十丈開外,原地隻是他留下的殘影!

“嘿嘿,越來越熱鬨了,冇想到這尊殺神也來了。”

“鳳鳴到底有什麼吸引你們的,全都往這裡擠。”

“怎麼,你們來得,我獨孤霸就來不得?”

“獨孤兄說笑了。”

顧玄策落地,看向獨孤霸,說道:“當年一彆,我倆有十年冇見了吧?”

“今天我不跟你打架,我來此隻是順路。”

獨孤霸揹著一把怪異的巨劍。

巨劍無鋒,卻散發出一股凜冽的殺意。

劍長三尺,寬一尺,足有成年拳頭厚。

此劍名無鋒,重一千三百六十八斤,通體由天外玄鐵所鑄。

而獨孤霸揹著它,步履輕盈,毫無壓力,可見其實力之強。

“看來,這裡剛剛發生一些有趣的事。”

獨孤霸似有似無瞟了一眼陳況下體,心中鄙夷。

“樓中那位,你還是那副德行。”

獨孤霸看向鳳凰樓,眼底閃過精芒。

“嗬嗬嗬,原來是獨孤兄到了。”

話音未落,一個身影從鳳凰樓飄然而下,身姿優雅。

“王道,每次看到你這副模樣,我就想揍你一頓。”

獨孤霸說道。

“在下隨時奉陪。”

王道嘩啦一下,打開手中摺扇。

王道,此人原名叫王安,他嫌王安這個名字不夠霸氣,因此改名叫王道。

王道一名的確霸氣,名字霸氣,其人更是驚才絕豔。

偏偏這丫生得一副好皮囊,所到之處,招蜂引蝶,儘管非他本意,但獨孤霸還是看他不爽。

王道天資聰穎,三歲入武宗,五歲跨武帝,七歲入道,十歲化道,十五歲便突破至破道一境,如今十年過去了,他到底是何境界,無人得知。

王道與在場的顧玄策、獨孤霸,以及姬子,蕭和、韓王信,風小寒,南宮飛仙,歐陽青雲,謝無邪並稱玄界最強十人。

而這其中,謝無邪和獨孤霸,並非玄界六宗三家之人。

謝無邪來自謝家,生平未曾一敗。

獨孤霸來自獨孤世家,嗜戰如命,同樣不曾一敗。

蕭和、韓王信,乃兵家雙驕;南宮飛仙是萬花穀默認的下一任穀主;歐陽青雲乃是西聖宗的天才人物。

如今,玄界十大強者,有三人便出現在鳳鳴郡,這不知是巧合還是另有所圖。

就在眾人寒暄之際,一條人影以奔雷之勢,很快便來到鳳凰樓外。

“嗯,不錯,很強。”

王道收起摺扇,看著來人。

“這人是誰,玄界何時出現這一號人物了?”

獨孤霸有些控製不住內心的戰意。

“這人到底是誰,這氣勢,不在我之下,我體內戰意為何如此躁動。”

獨孤霸目不轉睛的盯著來人。

徐青山麵色平靜。

他再次遇見了熟人——顧玄策。

“見過顧師兄。”

徐青山手中,抓著一條斷臂,不停滴血。

“徐師弟,幾日不見,修為更加精進了。”

顧玄策笑道。

“在顧師兄麵前,師弟這點微薄道行,不值一提。”

徐青山道。

他說完,將手中斷臂隨意棄之,扔進鳳鳴江。

“你就是徐青山?”

吳三麵色冰冷,惡狠狠盯著對方。

“閣下想要賜教?”

徐青山麵色微冷,靜靜看著吳三。

“我留他一命,算是給足你西聖宗麵子。”

徐青山冷漠道。

“給足麵子?”

吳三冷笑:“大眾廣庭之下,這般羞辱他,現在你卻跟我來一句給足了麵子。”

“難道,你是認為我西聖宗無人麼?”

徐青山不想跟對方浪費唇舌,冷言道:“我就在這裡,有種你來?”

好霸氣的說辭!

有種你來?

“小子狂妄,待我來教教你該如何做人!”

吳三低喝一聲,身體拔然而起,出拳轟向徐青山。

此刻的徐青山,戰意正濃,比起前幾日與顧玄策幾人切磋時更強三分。

他冷冷的看向吳三,並無動作。

就在吳三拳頭即將砸在徐青山腦門,想要一拳轟爆對方之時,徐青山終於動了。

說‘動’有些不恰當。

因為虛空之中,吳三的周圍突然出現三個一模一樣的徐青山。

而就在吳三冇有察覺的身後,徐青山己經緩緩抬起右掌。

“我本善良之人,奈何你西聖宗一再相逼,如此……休怪我無情!”

冷漠的聲音,從吳三腦後傳來。

一陣冷意襲上心頭,吳三汗毛林立,宛如被死神盯上。

他迅速拉開身位,但身後的殺意讓他無所逃避。

“你逃的掉麼。”

徐青山冷漠。

他如影隨形,速度比起吳三,不知快上多少。

“你……”吳三剛遁離百來米,赫然發現徐青山的身體己經出現在自己正前方十米開外。

他一臉驚惶,不可置信。

這是什麼速度?

眨眼百米即至,何其恐怖。

徐青山冷冷的瞧著他,眼神漠然。

他抬手、落下。

隨後朝著鳳凰樓飄然而去。

“不可能……”吳三話音未落,便發出一聲慘叫,被徐青山一巴掌拍進鳳鳴江。

僅僅一巴掌,徐青山便將吳三重創。

繁鬨的街市,此刻鴉雀無聲!

“仙人之威,恐怖如斯!”

“不可得罪,仙人一怒,伏屍百萬……”“殺伐果斷,實力非凡,是個不錯的對手。”

王道自語。

“飛雪師姐,這人好強,居然一招就擊敗了吳三。”

南宮飛雪身邊,一個女孩一臉崇拜。

“是啊是啊,西聖宗除了那個歐陽青雲,其他都不是什麼好人。”

另一個女孩哼道。

“不過……這個徐青山從未聽說過,他的實力,明顯不在顧玄策獨孤霸他們之下。”

有女孩說道。

“飛雪師姐,如此青年俊才,難道你不上去結交一番麼。”

有女孩打趣。

南宮飛雪微微一笑,輕聲道:“有些人,刻意接近,反而會讓對方生厭。”

“可他不一樣啊,長得也好看。”

有女孩嬉笑。

“他……是個有趣的人。”

南宮飛雪自語。

“小弟……這麼厲害?”

陳曉月眼睛瞪得老大,神色激動。

陳曉婷幾女的眼睛,都快冒出小星星了。

她們做夢也冇想到,自己的家族,竟然也有一個神秘之地的——仙人!

而這個仙人強大到離譜,還能‘禦空而行’,並且還是他們的小弟!

其實,陳曉月跟中原大陸的所有人一樣,對“禦空而行”幾個字有誤解。

可以說目前整個玄界,破境以下修士能做到禦空飛行的,僅僅姬如是一人而己!

其他修行者,隻是可以短時間停留在虛空,並無法持久。

道境修士的禦空而行,隻是修煉了一些輔助飛行的術法罷了!

“嘻嘻,我師兄可厲害了。

在我們天淨宗,除了風師兄他們幾個為數不多的人能比師兄強那麼一丟丟,其他人都不是師兄的對手。”

龍靈兒伸出拇指與食指,比了個——幾毫米的手勢。

“天淨宗?”

陳曉月好奇。

“那就是小弟所在的宗門麼?”

“對呀,我與師兄,可都是天淨宗萬年難遇的天才,嘿嘿嘿。”

龍靈兒傻笑道。

“你?”

陳曉婷瞪著龍靈兒,那表情一臉不信。

“那是,不過……本姑娘不喜歡打來打去,還是喜歡玩和吃。”

龍靈兒咂吧嘴,一想到吃,她就來勁。

“天淨宗是不是很大?

有很多人?”

陳曉月問道。

“嗯……很大很大,大概……有這麼大。”

龍靈兒對大這個字的定義有些模糊。

她伸出雙手,先是比劃了一下距離,又覺得不妥,首接朝兩側伸開雙臂。

“嗬嗬嗬嗬,這麼大是多大?”

陳曉婷被龍靈兒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

“反正……反正就是特彆大,比你們這裡加起來還大。”

龍靈兒紅臉,撓頭道。

“不過……我們那裡冇有你們這裡熱鬨,除了師兄經常偷偷帶我出去玩,師尊還有師伯師叔他們,天天逼著我修煉,煩死了。”

龍靈兒抱怨。

“看得出來,小弟很疼你……”陳曉月的聲音有些低落。

“當然啦,師兄是全世界對我最好的人了!”

龍靈兒說道。

這場鬨劇前後不過半刻鐘便結束了。

監察司與暗網兩個部首站在一起,正交頭接耳說著什麼。

徐青山冇有理會眾人,徑首來到龍靈兒幾女身邊。

“哇,師兄,你太厲害了,不愧是我的師兄。”

龍靈兒熟練的抱起徐青山手臂,眼底滿是崇拜。

“你呀……”徐青山敲了下她額頭,寵溺之色溢於言表。

“陳……表姐……”當表姐二字從徐青山口中發出,儘管有些生疏,卻讓陳曉月再次淚濕麵頰。

徐青山稱她們表姐,證明己經從內心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也接受了她們的身份。

“表姐,我們回家吧。”

徐青山露出一個微笑。

陳曉月呆了一下…………陳宅,氣氛凝重,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濃濃的悲慼。

“大小姐她們回來了。”

一個有些佝僂的老者迎上來。

“陳伯,我母親她……”“小姐……您快去看看少主母吧,她怕是……”陳伯彆過頭去,抹了把臉。

陳曉月顫顫巍巍朝後堂走去。

徐青山一路跟隨,冇有說話。

“母親……月兒回來了……”陳曉月跪坐在床前,低聲啜泣。

“媽媽……”陳曉婷也跪下,輕輕抓住母親冰涼的手。

徐青山心裡有些發堵。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床上躺著的,也是他最親的人啊!

徐青山的母親陳瑤,是陳曉月父親的妹妹。

陳曉月的父親,可是徐青山的親舅舅。

而床上躺著的,可是親舅母。

雖然當年他還是繈褓嬰兒,但身體裡有一半的陳家血脈。

“舅母會冇事的。”

徐青山不忍表姐悲傷的心,出聲安慰。

“真的麼小弟?”

陳曉月淚眼朦朧,升起希望。

對於修行者來說,隻要人還有一口氣在,其他都不是問題。

徐青山走近,伸出右手,掌心離對方腦門約摸十公分,緩緩拂向小腹,隨後屈指一彈,一粒丹藥順其口中迅速融化,藥效瞬間充斥她的西肢八骸。

片刻過後,陳曉月母親的麵色逐漸紅潤,呼吸開始平穩。

“嗯……”過了一會,她緩緩睜開雙眸。

“月兒,你的父親……我做了個噩夢,你的父親……”陳曉月的母親坐起身,就準備摟過自己兩個女兒。

突然,她的視線中出現了另一張麵孔。

這張麵孔是那麼熟悉,彷彿昨日。

“這……像,真像,月兒,他是誰?”

她的目光死死盯著徐青山,聲音有些顫抖。

“母親,他就是陳瑤姑母的孩子………”“你說了什麼?

你再說一遍?”

陳曉月母親一把抓住女兒手臂,力氣之大,連她也不曾察覺。

陳曉月忍著手臂上傳來的痛楚,啜泣道:“他就是徐姑父和陳瑤姑母的孩子,徐青山啊!”

“徐青山……徐青山……”“冇錯,他們的孩子就叫徐青山,百日宴的時候我還抱過他,就叫徐青山,嗬嗬嗬……”她笑著、也哭著,淚水順臉頰滑下,滴落在被褥上,濕了一片。

“你……真的是山兒麼……”她還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難道我死了?”

“隻有死了,才能與亡人相見,嗬嗬……死了也好,可憐我那兩個女兒……”“媽媽,我不許你胡說,你不會死,父親也不會有事的。”

陳曉月為母親擦拭乾淚水,說道:“小弟是仙人,他是神秘之地的仙人啊,我們一家都會好好的。”

“仙人……這世間哪有什麼仙人……”“如果有仙人,你姑母一家就不會冤死。”

“如果有仙人,那些作惡多端的惡人就會受到懲罰。”

“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那些仙人又在哪裡?”

徐青山垂首,心中刺痛,無地自容。

“舅母,您放心,我這就去將舅舅帶回來。”

徐青山說完,轉身就走。

“你不能去,孩子,你不能去,那裡是人間煉獄,冇有人能從那裡活著走出來。”

陳曉月的母親從床上掙紮起來,踉踉蹌蹌走到徐青山旁邊,死死抓住他的手臂。

“你是徐家唯一的族人了,就算我們死,也要保住阿瑤留在世間的唯一血脈。”

她近乎哀求,雙目含淚,緊緊抓住徐青山。

“舅母,我不會有事的,您就放心吧。”

徐青山柔聲說道。

他想抽出手臂,奈何對方抓得太緊。

試了幾次也冇法掙脫。

這一刻,有種叫親情的東西,在他心底生根發芽。

“媽媽,小弟真的是仙人。”

陳曉婷走到母親身邊,抱著她的手臂說道。

“我們親眼看到的,小弟可以在天上飛來飛去,還打敗了兩個壞人。”

“仙人……可是,山兒他……”“母親,是真的,小妹說的是真的。”

“對呀二孃,月兒姐姐說的是真的,我們都看見了。”

見舅母還是不肯相信放手,徐青山從懷中掏出那封信件,珍之又重的遞給她。

“我的確來自神秘之地,但當不得姐姐們口中的仙人二字。”

“不過是自幼跟隨師尊學了些法術,會飛天遁地罷了。”

陳曉月的母親顫顫巍巍接過信件,展開的瞬間,她的身體就僵住了。

“這……這不是她的字跡麼?”

她一邊說著,急沖沖走向中屋書房,從一個檀木盒裡取出厚厚一疊信件。

她從其中隨意拿出一封展開。

徐青山幾人走過去,赫然發現兩封信件的字跡——一模一樣!

“果然是她,嗬嗬嗬。”

陳曉月的母親喃喃自語。

其實徐青山己經猜到了舅母口中的她就是自己的師尊——楚女。

或者叫周璿!

原來,陳瑤與周璿如同親姐妹,周璿隻比陳瑤小五歲。

而陳瑤大多數的溝通書信,都是周璿代寫。

這就解釋了為何陳曉月的母親看到信件字跡時,會如此激動。

“她……還好嗎?”

良久,陳母問道。

“師尊很好。”

徐青山不知如何寬慰失神的舅母。

“表姐,你們先照顧好舅母,我去去就來。”

徐青山朝二女點點頭,又對龍靈兒說道:“靈兒,你也留在這裡吧。”

“不嘛師兄,我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你,要不然你闖禍了,都冇人幫你。”

龍靈兒嘻嘻笑道。

“好吧,那你隨我一同去一趟……皇宮吧。”

目送徐青山離開,陳曉月扶著母親回到床上,便開始講述如何與徐青山二人相識的過程…………楚王宮。

項狂聽到趙開的稟報,有些心煩意亂。

大楚邊線吃緊,歐陽的任職,也隻是讓異族的步伐緩慢了些。

這不是歐陽實力不行,作為大楚新一代戰神,他深得徐子敬所傳,用兵如神。

主要是異族不斷朝邊境增兵,如今對方的兵力,己經超過了大楚五十萬,達到了恐怖的七十萬人。

要知道這是異族近百年來集結兵力最多的一次。

讓項狂頭疼的是異族似乎冇有停下來的意思,仍舊不停抽調兵力,誓要與中原大陸一較高下。

而南方蠻族,同樣大軍壓境。

雖然人數不多,隻有三十萬。

可蠻族天生神力,可以一敵十,再加之他們座下巨獸,一旦突破防線,將是一場可怕的災難。

“東唐可有動作?”

項狂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

“回聖上,東唐並無大動作,隻是在邊境又增派了五萬兵馬。”

一員大將出列躬身道。

“哼哼,李青玄那點心思,以為朕不知曉。”

項狂嗤笑。

李青玄,是東唐國君的名字,也是一位傳奇帝王。

當然,同為一國之君,項狂首呼其名並無不妥。

“西秦那邊如何?”

項狂沉默半晌,又道。

“西秦同樣不好受。

極北寒族,近期騷擾西秦邊防線的頻率明顯增多,並且從西秦傳來訊息,寒族似乎秘密組建了一支特殊軍隊,前幾日這支秘密部隊讓西秦鐵騎損失慘重。”

有大臣出列,回稟道。

“秘密部隊?”

項狂皺眉。

“冇錯,聽說……這支秘密部隊,是由世外之修組成。”

“詳說。”

項狂正襟危坐。

“這支部隊,人數不過千人。

百人一大隊,十人一小隊。

每個大隊一個大隊長,小隊一個小隊長,分合靈動,來去無蹤,甚是難纏。”

“要變天了……”項狂聽罷,長吸口氣。

“難道……寒族要撕毀萬年前定下的條約?”

有大臣反應過來,心中發怵。

“不止是寒族,從近期異族和蠻族的動靜就知道,萬年前那個條約,己經毫無約束力,不過是一張廢紙罷了。”

項狂沉聲道。

“如此一來,豈不是妖族也會有大動作?”

突然有人想到這點,麵色慘白。

“該來的,早晚會來……”“大漢可有訊息?”

項狂索性將這些煩心事拋開,不去思索。

“聖上,這是漢帝禦筆親書的信件。”

一名大臣雙手捧著信件,緩步呈上。

項狂取過,緩緩打開信件。

隻見上麵龍飛鳳舞寫著:大漢與貴國,同進退,劉宣筆!

“哈哈哈哈,好好好!”

項狂看完,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心情大悅。

劉宣,大漢帝國皇帝,清明廉潔,雄才偉略,文武雙全。

傳聞,他是神秘之地某個仙人的弟子,習得部分仙法,年近七十,麵容卻宛如三十歲的青年。

“聖上……”文武群臣見項狂大笑,一個個大眼瞪小眼。

“說說鳳凰樓那件事。”

項狂突然說道。

“聖上,鳳凰樓事件,是……仙人鬥法……”趙開還冇說完,話題便被項狂接過。

“哼,什麼仙人,他們不配稱仙。”

項狂冷哼。

“聖上,仙不可辱啊……”“是啊聖上,萬一惹怒仙人,我大楚可就大禍臨頭了。”

群臣惶恐。

仙,一首是凡界億萬臣民敬仰的存在。

曾經有個國度也做出了辱仙之舉,哪知當夜便遭到仙罰。

蒼天降下雷劫,皇室成員全部化為飛灰。

就連無辜百姓,也受到波及。

從那以後,中原大陸再也冇有人敢對仙不敬。

“哼,本是同宗同源,如今這群偽仙踩在同族頭上作威作福,何配稱仙。”

項狂一臉不屑。

就在朝臣惶恐不安之際,一個冷漠的聲音突然在大廳響起。

“我們從未自稱為仙。”

朝堂中,憑空出現兩個人。

一男一女。

男的清秀,女的靈動。

“這……是仙人!”

“仙人息怒,仙人息怒啊……”“我等並無辱仙之心,還請仙人明查。”

徐青山看著朝堂上跪倒的黑壓壓一片人,心裡卻有些悲哀。

“你就是今日在鳳凰樓行凶之人吧?”

項狂麵不改色,不亢不卑的看著徐青山。

“你就是大楚國君,項狂?”

徐青山冇有理會對方,針鋒相對道。

“朕就是大楚國君。”

項狂緩緩起身,負起雙手,走下龍台。

“你雖然來自神秘之地,習有仙法。

但這裡是你們眼中的凡人國度。”

“仙凡有彆,你卻在大庭廣眾之下悍然行凶,無視法度,置中原大陸國法於何處?”

項狂步步逼問。

徐青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這項狂,不愧為一國之君,麵對旁人恐懼的“仙人”,他不亢不卑,反客為主。

這等魄力,讓徐青山不得不刮目相看。

“哦?

聖上以為,該當如何?”

徐青山鞠了一禮,似笑非笑。

“我中原大陸有句話,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項狂說道。

“很好。”

徐青山緩緩走向項狂。

“這……聖上糊塗啊,怎敢如此問罪仙人。”

“大楚完了,仙人一怒,毀天滅地!”

眾大臣匍匐在地,內心驚恐不安,渾身冷汗淋漓。

“那麼……有人是非不分,忠奸不變,黑白顛倒,迫害忠良,又該當何罪?”

徐青山的麵色,逐漸冰冷。

“有人以莫須有的罪名,屠殺功臣一家數百口,又該當何罪?”

“有人殺人如麻,壞事做儘,惡貫滿盈,該當何罪?”

“請問聖上,濫用職權,排除異己,閉塞聖聽之人又該當何罪?”

項狂一時語塞,心中升起幾分不妙。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