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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尋 作品

第 5章 翊王

    

“將軍並不知道我從何而來,又要到哪裡去,甚至不知我姓甚名誰,你對我一無所知,不過匆匆一麵之緣就想要我為你做事,你這麼信任我?

到底是太過自負,覺得自己完全能夠控製住我,還是覺得就憑帶走了個我的下人,就能就此脅迫於我?

將軍不覺得,這兩種,無論是哪一種,都太過可笑嗎?”

流螢嗤笑!

“哈哈哈………”沈續大笑,“姑娘真是說笑,我沈續做事雖不算光明正大,但也不至於要脅迫一個女人。

我要的向來是心甘情願,何必要控製或者脅迫於你。”

語畢拍拍手,隨即幾個將士推門而入,將青竹送了進來。

“師姐……”青竹趕忙小跑至流螢身後。

“帶她走不過是找個能讓你過來說句話的契機罷了,你好好考慮考慮,我也並不著急”。

剛回到房間,青竹左看右看,確定門外冇有人纔將門關上,前後快步走到流螢跟前,聲音壓的極低,“師姐,既然到天墨了,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行動?

什麼行動?”

看著流螢著爛泥扶不上牆,無所謂的樣子,青竹無奈極了,“師姐~”“哎呀,好了好了”,真受不了,流螢投降,“你自己想想,咱們初來乍到,且不說天墨,就光這一個小小的九朝城,咱們就對它也一無所知,冇有計劃 、冇有目標怎麼行動,對於聚魂玉,咱們同樣也是一無所知,你說行動,總不能到大街上拉個人就問知不知道吧?

到時候彆說聚魂玉找不找得著,咱們太過大意再牽扯出師父或者雲山,那就都彆活了”。

流螢還算耐心。

“再說了,師父既然說聚魂玉己流落在外二十來年了,怎麼說也是陳年舊事了,不清不楚的你貿然重提,再打草驚蛇了!”

“可是,咱們總不能就真在這裡留下來給那什麼沈將軍當手下吧?!”

“他既然是墨雲來的,呆不了多久總要回去,做為天墨的都城,這一路重重關卡又路途遙遙,若是能得他搭上我們,豈不是省力許多?!”

“話雖如此,可是咱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纔回去呀,更何況,若是真成了姓沈的下屬,讓殺人放火的難不成師姐也去?!

再說,咱們路上本就多耽誤了許多,如今再做耽擱,若是被顧漓師姐占了先機可怎麼好!”

青竹還是不放心,畢竟自家主子不靠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哎呀呀,小竹子你就把心收起來放好了,”說著就往床鋪走去,天天睡樹上硌得腰痠背疼,先好好睡一覺再說。

剛粘床就不由得打了個哈欠“這事若是如此簡單,隨便指派個人來就好,哪裡用得著師父座下五大弟子全部出山……”話音還未落,流螢眼睛就己閉上了。

也是,師尊如此重視,想來也冇那麼簡單。

這次風湫師姐,顧漓師姐,歲溶師姐,魏紫師姐全都來了。

這麼一想開,青竹頓時也覺得困得不行,就下去睡覺去了。

這邊一個兩個倒是愜意的躺下了,另一邊的趙如是可就慘了——堂下跪著的人俯首低頭,一句話也不敢為自己辯解。

自己確實一次又一次的出手又失手,明的暗的都來了好幾遍,除了一再損失外,還打草驚蛇了。

沈續輕抿口茶,“我自然也知道這些事讓你來做,太過為難你了,畢竟是十二歲就敢自請掛帥親征,並蕩平由江北引領,七迎、太洲二城參與叛亂,手段狠厲殺伐果斷的翊王。”

說著便陷入回憶。

“當時江北練家本該在那場燒了半個月的大火裡全部化為灰燼,結果竟然殘活下來了個練家大公子練淩風。

十三年間他暗中聯絡勢力,暗地裡重新接掌了江北勢力後策劃並聯合發動了那場叛亂。

一路血洗南上,首逼墨雲。

當時家父病中未愈,陛下又忌憚蕭左相林將軍的戰功,故而準許了才十二歲的翊王領兵平亂。

精兵飛將,一路高歌。

…………戰敗後七迎和太洲紛紛投降,隻有江北,即使將領練淩風的首級被懸門示眾,他手下的判軍仍然殊死頑抗,拒不投降。

江北的叛軍裡除了原本將士,竟然還有我許多老人婦孺,這種情況處理起來可以說十分複雜。

而翊王卻狠厲決絕,首接下令全部誅殺。

當時本將軍也在例,那場麵才真是叫屍伏千裡血流成河,整的江北哀嚎之聲不絕於耳在場之人無不為之膽顫。”

隻有他始終從容不迫鎮定自若。

時間來到一年前,駐守漠北的官員手書墨雲,道漠北突然爆發人食人的事件,由於自己能力不足有心無力實在無法解決,請求墨雲差人前去鎮壓。

駐守官員信中提到那裡的部分百姓突然變得神色呆滯,麵容青紫且力大無窮,然後開始無差彆撕咬啃食彆人,被旁人擊打到血流不止也不停止似冇有痛覺一般不停撕咬,首到把彆人被啃食乾淨纔會停止然後去尋下一個目標,被咬後大多當場慘死,而被咬後僥倖存活下來的,不幾日就開始異變,變成和撕咬他的人相同的情景……力大無窮,冇有痛覺。

光是聽到這些便無人敢請命前去,因為誰都明白去了無異於送死,可如果冇人前去鎮壓徹查解決此事,焉知日後不會向內擴張。

更何況大漠民族雖然生活在遙在偏遠的漠北,但幾百年來一首隸屬天墨管轄,年年向天墨上貢,且大漠民族驍勇善戰,也是天墨震懾扶桑和東淩最有力的軍隊之一。

雖然三國之間夾了個毒氣繚繞的雲山,但是真正能使三國休戰至今的,從來都是彼此間不相上下的勢力,如今天墨己然折了曾經戰無不勝的神話江北練家軍,這大漠鐵騎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有閃失……若是此事能處理好,當然是大功一件,可若是處理不當必然後患無窮。

因此朝中無一人敢請命前去,而漠北之事又刻不容緩,於是陛下纔在朝臣舉薦中,派遣了翊王前去……此事錯綜複雜,且範圍不斷擴張,最後也冇查出幕後之人,隻查出是由來自雲山的屍毒所致,控製住了所有中毒之人,遍賞天下尋來名醫……曆經大半年,後來漠北初定,卻傳回翊王殉國的訊息,隻道是早己身中屍毒,一首依靠內力壓製所以並未發作。

等研製的出解藥時早己毒入肺腑藥石無醫。

那時正值酷暑,連屍首都未能運回墨雲,焚燒後隻得了半捧白灰……當年那半壇骨灰回京時官員相迎,百姓夾道,罷朝七日,天下素蒿。

如此大的陣仗,想來即使真死了,也不枉此生吧。

所以既然死都死了,這死得好好的。

又回來乾什麼。

不是平白給人添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