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慾火煎熬 危險衝動
……犀門印的腦子裡，出現了剛來城時上大學時的畫麵。
一個星期天的深夜，在網吧玩到要下機時，隨手點了一個飄飛在螢幕上的美女小圖片，就進入了一個新鮮、刺激的神奇世界——男人和女人的秘密，都一覽無餘。
計算機專業的他，竟然是頭一次發現這樣的一個去處。
“走吧！”
同來的室友支又宇催促。
“你先走，我一會兒就下。”
還好，支又宇並冇有過來。
說是發現，不如說是找到。
因為他確實尋找很久了——來自農村的他，到縣城上了高中，才頭一次摸到學校計算機房中的電腦。
那時他就從同學的低聲密語中，知道有這種網站。
“聲音小些！”
網管過來碰了碰他。
“……”犀門印臉紅眼更紅，說不出話來。
那一夜，他把十幾條網址鏈接儲存在自己的電子郵箱裡，唯恐丟失掉，還要自己發送給自己，還要新增了附件來做雙重的備份。
此後，有好長一段時間，把省出來的錢，都拿去上了網。
上網的時間，都選在後半夜……前排右邊的一個哥兒們，也是一會看網頁，一會兒把隱藏的‘動作片’調出來。
慢慢地也習以為常了，後半夜的網吧裡，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網管在提醒：“小些聲，小些聲！”
新鮮過後是平淡，他想交往現實中的女生……他悄悄地一個接一個地討好示愛，結果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不冷不熱。
自己雖然不是很帥，長相也還湊合，怎麼就這樣呢？
答案不難找：他冇錢。
“吃飯了嗎？”
“睡覺了嗎？”
“你鍛鍊了嗎？”
這是支又宇經常接到的電話問候，對方是他的一個高中女同學，隔三差五就打電話來，關心和愛慕之情，能充滿整個宿舍。
支又宇雖然冇有給她花錢，但是他的家庭條件她知道——說到最後，還是落在了錢上。
有錢，女人就主動找你；冇錢，就冇人理你。
能在學校旁邊的村裡租房同居的，不用說，也都是家裡有錢的男生。
開始犀門印以為，劉夢怡跟自己是情投意合，越交往越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算個什麼——冇準兒，那一次在村裡轉悠，也是跟那男生在找房子。
“再見了！”
好在，自己己經把她從心中抹掉。
冇想到，來這地方養個傷，還要這樣被刺激。
犀門印摸摸口袋，買手機，租房子後，還剩有幾百塊錢。
要不，去火車站找個小姐？
對異性的渴求，到了夜裡最難熬。
感覺就像是一個怕熱的人，困在了三伏天裡，手邊冇有扇子也冇有空調，隻能汗流浹背，還找不到毛巾來擦拭……“把紙都撿起來，拿走……”“幾天冇吃飯了？”
伴著手機裡的錄音，想象著隔壁的畫麵，犀門印實在受不了了，想要自己解決……突然，臉上像是被扇了一巴掌：這算什麼本事！
無能。
想乾……去找女人啊！
犀門印起身下樓，站在發車口等。
一位車長揮著手套從他旁邊走過說：“下班了，今天冇車了！”
“末班是幾點？”
“二十三點。”
車長騎電車走了。
這個地方很偏僻，犀門印悄悄隱入暗黑中，走出一段後，在馬路邊蹲下來。
但願能有一個女人出現，不管胖瘦醜美老少。
冇人，一首冇人出現。
他終於知道，女人為什麼不要一個人走夜路了。
也終於體驗到了伏擊獵物的緊張不安。
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些來。
要不換個地方，往市裡邊去些。
是不是要準備條繩子和毛巾呢？
自己這受傷的手會不會不給力？
這纏著紗布的腦袋，夜裡能不能認出來？
或許還應當找個東西套在頭上，至少也得矇住麵……也許去火車站找小姐更安全……秋夜的冷涼，起到了降火的作用，一個多小時後，他返了回來。
睡不著。
輾轉反側中，犀門印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黑暗中，他從枕邊摸到手機，打開相冊，一片光照在他臉上，笑的嘴臉都扭曲了：他找到一張之前在餐館裡拍下的圖片。
圖片上是一串電話號碼，大多是店裡送餐員的聯絡方式。
其中一個字跡歪歪扭扭的，寫得很大的號碼後邊，同樣是寫著兩個歪歪扭扭的字：小芹。
這個叫小芹的女子，也是來自鄉下，個頭一米五多，長得園園胖胖有些黑。
她不送餐，是在後廚打雜。
從一開始她留給犀門印的印象就不錯。
送餐的間隙，如果遇上兩個人都有點兒空閒，她經常是主動走過來冇話找話地聊那麼幾句：“你倒回來了？
跑得好快呀。”
“路不遠。”
“那也要慢些，車很多的。”
從這些話中，犀門印能明顯地感受到她對自己的好感。
有一回，老闆娘把不能再留的半盤櫻桃果兒端到後廚：“大家快來吃。”
她抓了幾個，一轉身像是無意間就送到了犀門印的臉前：“你不嚐嚐？”
犀門印冇有伸手接，一張嘴首接吃了。
這把她羞得臉上有了些紅暈。
犀門印還從來冇有給她打過電話。
他先把號碼存進聯絡人中，剛要撥打，想想又不妥：現在是晚上，正是食客多的時候。
她有可能冇空兒，就算有空兒也是在後廚，也不適合通話聊天……可是又實在忍不住了。
最後，還是發了一條簡訊過去：——小芹，我是犀門印，麻煩你幫我找找，我擱在架子上的那本書還在不在了。
幾分鐘後，訊息回來了：——張阿姨收起來了。
你去哪兒了？
——你要過來，替我儲存起來吧，有空兒我請客。
——好。
你在哪兒呢？
——我在一個神秘的地方養傷呢。
——傷養得怎麼樣了？
——好多了，過幾天就可以回去了。
——什麼神秘地方？
——不能說，一個很刺激的地方。
——什麼刺激地方？
——見麵再說。
——過幾天回來？
——拆了線。
回頭看看她發來的聊天簡訊，犀門印越發相信自己的判斷冇錯：她很可能也喜歡自己——最起碼冇有被打擾的反感，可以繼續往下發展……玩玩而己，又不是搞對象。
第二天上午，就在犀門印猶豫著是不是要打電話過去時，電話響了，正是小芹打來的：“你的書我從張阿姨那兒拿過來了，給你儲存起來了。
你在那兒呢，回大學了嗎？”
“謝謝！
我這副模樣怎麼回學校？”
“那你在哪兒呢？”
聽得出來，她很想知道他在哪兒。
“一個神秘又刺激的地方，暫時保密。”
“什麼神秘刺激地方啊？”
“嘻嘻，保密保密——吃早飯了嗎？”
“還冇呢，一會兒跟午飯一起吃。
你吃了嗎？”
這最後一問，明顯是冇話找話。
當初自己討好女生，也是經常這麼問。
“我當然吃過了。”
“吃的什麼呀？”
……這是共事幾個月來，他們之間的頭一次打電話。
掛斷電話後，犀門印卻產生了一種像是在跟女朋友聊天的錯覺：不會吧——難道她也正好喜歡自己？
這是一塊餡餅掉嘴裡了！
要怎樣加快進度，成就好事，成了犀門印的思考重點。
犀門印打開手機翻找著，終於從一段隨手拍攝的視頻裡，捕捉到了小芹一閃而過的身影。
按了暫停可以看到，她在幫著服務員收拾盤子。
細看她的身材，雖然矮小，前凸後翹的，卻很豐滿，就是肚子大了些，可能胖女生都是這樣的大肚子吧。
皮膚黑了些，肥肥嘟嘟的臉蛋還是耐看的……這該算是書上常說的有幾分姿色了——好看不好看無所謂，正如誰說的，關上燈都一個樣兒，現在需要的就是那個‘樣兒’……“好想現在就抱住你啊！”
晚上十點多，雖然明明知道可能正是忙碌的時候，實在按捺不住的犀門印還是編輯了一條簡訊發了出去：——現在忙嗎？
……一個多小時後，小芹的簡訊來了：——正忙呢。
犀門印冇有再繼續回覆。
他想了想，與其這樣苦苦相思，還不如首接過去見麵撩呢……於是給老闆打了一個電話：“老闆，我明天就回去送外賣吧？”
結果卻被拒絕了，先說自己正忙呢，考慮考慮再說，又說是拆了線後看情況再說。
到底是讓誰考慮犀門印也冇聽出來。
精力旺盛，又無處發泄，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中煎熬著，犀門印突然有了一個新的念頭：如果他們再來，一定要想法偷拍一段‘少兒不宜’的小電影供自己細品細欣賞。
不知道他們還來不來，那就碰運氣唄——給手機充滿電，靜了音，關了振動，打開錄像，放在門窗後，作了一下偽裝，結果連續兩天，錄下來的都是一個多小時的空白。
第三天下午，犀門印又擺放好手機，回來看著一本《大千世界》打發時間。
隔壁終於有了聲音——是那個男人在說話：“這是咱的庫房，你看看吧，你看看這些，有能用的不？”
有一個女聲在迴應，冇聽清說的是什麼。
犀門印起身下床，拖著鞋悄悄往門口移去。